兰嘴角的血迹,“去休息一会儿吧。”
容汀兰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孤舟上前,将那个“大内侍卫”的尸体给搬走了。
谢景珩看了眼在场剩余众人,道:“一个小插曲罢了,大家继续。”
但即便是陪笑,众人的心头也都沉甸甸的。
因为今天,他们选择了珩王。
这就算是压了赌注。
若珩王一直如日中天,或者更上一层楼,那他们就赢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若是珩王输了,今天他们都要死。
容汀兰在这群人当中,看到了沈寒秋,感到诧异。
他怎么没走?
还是说,沈家即便是有襄王府帮衬,但依然被皇帝排挤?
想到这里,一时间情绪复杂。
后面的宴会风平浪静。
众人又坐了半个时辰,宴席结束,琅琊欢欢喜喜送人出去。
容汀兰亲自送的沈寒秋,从后门出去。
“沈公子怎么也留下来了?”
容汀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今日这局面你也看见了,王爷与皇上针尖对麦芒,你选择留下,往后必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沈寒秋在门洞里停下脚步,扭身看向她。
“慕夫人人从江湖来,对京城人心却把握得精妙。只是,沈家原本与镇南侯府交好,皇上又怎会真的信任?”
“实不相瞒,我父亲虽然是京兆府尹,但是京兆府当家的,却不是我父亲。”
“沈家的光彩照人,都是表面上的。”
容汀兰闻言骇然,“可京兆府尹不是京兆府的一把手吗?怎么会……”
沈寒秋摇头,“以前是,如今另有其人。”
“虽然很多事情是我父亲出面办的,但也不过是个传话筒罢了。”
他叹了口气,眼底忧心一片,“而且,有些事情我父亲并不想去做,且为法度公道不容。”
“若有朝一日他们需要替罪羊,我父亲躲都躲不掉。”
容汀兰闻言心头沉重。
最后,道:“想个办法金蝉脱壳吧,这样下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