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冷,带着一些漫不经心。
房门门外的不是什么一品侯爵,而是阿猫阿狗。
并且这样的拜访,让他不高兴。
他也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
长宁侯只是被眼尾的余光瞥了一眼,就感觉脑门上冒冷汗,硬着头皮道:“扰了王爷的雅兴真的是罪过,但下官也实在是没有法子。”
“我家夫人中毒,今日请了太医院的人都没法子,听闻您的嫂夫人乃南州小医仙,便冒昧上门求医,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谢景珩闻言看向容汀兰。
长宁侯本以为,他会让容汀兰出手解毒。
谁料他一开口,竟然说了句:“本王做不了嫂夫人的主,你想要请嫂夫人过去,看她是否愿意吧。”
“慕夫人,您看?”
长宁侯听了这话心下咯噔一下。
珩王虽然高高在上,但毕竟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这位小医仙可不一样。
她可是在醉春楼把裴元修给打了一顿,现在见面岂不等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么?
要让仇人帮忙,那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其实,谢景珩也想看看容汀兰会怎么应付这件事情,以此判断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容汀兰这才扭头,看向了门外这位“熟人”。
早年,容家、裴家、沈家是世交,关系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
三家走动非常频繁,孩子们更是混在一起。
却没想到……
时隔十年,再见到这位“裴世伯”,容汀兰心里只剩下满腔恨怒。
与记忆中的不一样,眼前这位年过四十之后严重发福,在锦衣玉食的滋养之下,即便是笑着也藏不住面容轮廓隐透的蛮横与傲慢。
她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容汀兰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漠然,冷笑:“一,我在南州出诊一次,诊金三千两金。二,从刚来京城,我就被你儿子倒尽了胃口。”
“所以,请侯爷另请高明。”
长宁侯没想到她比谢景珩还难说话,一时间脸色复杂,忙道:“钱不是问题……”
但三千两金,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