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
堂堂宰相大人,莫不是出家后穷怕了?她早知他面若谪仙、心似墨染,却没想到竟能面不改色地讹人钱财!
“若是没银子,那就麻烦施主留下,照顾贫僧,直到手臂恢复。”
玖月气极反笑,咬牙道:“好,好得很!大师既然要我照顾,那我便‘好好’照顾。”
她伸手去扶林佑知,指尖刚碰到他的僧袍,便被他反手一扣,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让她挣脱不得。
“施主,小心些。”他微微低头,嗓音低沉含笑,“贫僧伤的是手,不是腿,不必搀得这样紧。”
玖月耳尖一热,猛地抽回手,却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顿时明白自己又被戏弄了。
说是照顾,实则他半点不像伤患,每日像带着狗一样将她栓在身边。
“大师这手臂,怎么还不见好?”她忍无可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林佑知也不挣扎,任由她捏着,眉眼含笑:“或许是施主照顾得不够尽心?”
玖月气结,正要反驳,却见他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或者,是贫僧贪心,想多留施主几日。”
夜深露重,玖月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去后院透气。
谁知刚推开门,便见林佑知立于月下,僧袍半披,手中执着一壶酒,仰头饮尽。
“和尚也喝酒?”她挑眉。
他回头看她,眸色深邃:“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顿了顿,又轻笑道,“更何况,贫僧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玖月心头一跳:“那你是什么?”
林佑知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低声道:“施主你觉得贫僧是什么?”
玖月心中一蹙,顺手拿起酒壶也淬了一口,俗话说酒能壮胆,她担心这出了家的林佑知认出她来。
林佑知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低声道:
“施主觉得,贫僧是什么?“
玖月心中一紧,顺手抄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滚过喉咙,烧得胸口发烫——都说酒能壮胆,可此刻她只盼着这醉意能掩住自己慌乱的神色。
诈死的人是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