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知目光中灼灼生辉,他猜到身边的清离骗了他。
-这林佑知至始至终眼里只有李凤阳,那字据怕是蒙骗他的障眼法。
“滚,不中用的东西。”谭瑞麟低声呵斥,驱赶着玖月。
林佑知压根没看清离一眼时,玖月便已知晓谭瑞麟怀疑她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谭瑞麟翻脸无情,若再动刑,怕是要被丢出去喂狗。
“姑娘请留步。”那假公主挽留玖月。
玖月回过头看了那曾经在镜子中看过无数次的脸,问:“姑娘有事?”
“本公主重伤初愈,不胜酒力,劳烦姑娘留下作陪。”
闻言,玖月想着有机会提醒林佑知了,转而看了一眼谭瑞麟。
谭瑞麟颔首点头,玖月回到他身边坐下。
“凤阳身上可还有伤,本相找神医为你医治。”林佑知那温柔的语气,不禁让玖月抬眸望了一眼。
这还是那高不可攀的宰相大人吗?
“本公主就是多亏傅神医相救,不然也见不到宰相大人了。”
说着说着,那假公主趴在林佑知的肩头抽泣了起来。
玖月:“?”
不是,林佑知,你不是总说少打本相主意吗?为何让这假公主靠这么近?
玖月担心那假冒公主会对林佑知下毒手,拿起眼前的酒盏,故意打断:
“这一杯庆贺公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玖月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得意地干下手中这杯酒。
“啊,这可是寒食节后才独有的杏花酒。”
桌案上三人均被玖月这般跳脱的姿态给震惊了。
“好酒,宰相大人怎么不喝。”玖月迎上假公主鄙视的目光,却不以为然。
她还是那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在乎他人眼光。
就好比她数月前,死与宣武门之乱,又被迫和亲,这重活又遭暗杀,还换了张脸。
这桩桩件件如此般离奇,够她喝一壶,开个说书摊了。
玖月又岂会在意这些异样的眼光。
林佑知总觉得眼前女子讲话的语气有点熟悉,又说不上来,随手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