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身体猛地一颤,咬紧了嘴唇低呼了一声:“谭瑞麟这个千年老二,你永远都斗不过林佑知。”
谭瑞麟身子僵硬,眼珠子转动,她认识师兄?
“话太多了,四十大板。”谭瑞麟自然是不会相信玖月认识林佑知。
他那师兄,眼光之高,这世间万物,在他眼中皆如浮云过眼,从未有一桩事、一样物,能真正勾动他半分心动。
清离这张脸虽有几分姿色,却也仅是凡尘俗世的寻常美好,又怎能入得了他师兄那高不可攀的法眼呢?
玖月冷汗涔涔地趴着,指甲抠进褥子里。她必须记住,此刻她是清离,是任人践踏的青楼女子,而非能对谭瑞麟呼来喝去的凤阳公主。
可仪仗队的焦尸画面在脑中闪回,喉间几乎涌上血腥味:“要报仇,就得先学会跪着。“
侍卫刚按住她肩膀,玖月立刻喊道:“我有林佑知的字据!”
谭瑞麟一个眼神,祁妈妈从玖月袖兜里掏出一张字据。
“你竟是我师兄的人。”谭瑞麟自然认得这字迹。
玖月误打误撞被认为是林佑知放在谭瑞麟身边的卧底。
“送姑娘回房间好生照顾着。”
话音刚落,祁妈妈招呼着喜鹊上前,将玖月扶起身。
玖月:早点拿出字据,就不用白白挨打这二十多大板了。
她趴着任由喜鹊上药,痛得张口破骂:“谭瑞麟,你这大混蛋。”
祁妈妈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脊梁骨冷嗖嗖的,劝说道:
“姑娘,你小声点,尊主还在外头,若是被听了去,又要吃苦头了。”
这养伤半月,尊主每日都会来看她这假清离的伤势,还送来很多名贵补品。
祁妈妈费解,却更加讨好清离。
“谭瑞麟呢?他今日怎么没来。”
“下人们来报,说尊主今日有公务缠身。”
这谭瑞麟不来百花楼,正合她意。
玖月要去仪仗队下榻的客栈,查找些蛛丝马迹。
她刚走出百花楼,身后出现谭瑞麟的身影,一直尾随着她到客栈废墟。
谭瑞麟本是在京城治腿,试图抢了林佑知心仪之人-李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