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挡在他身前,剑尖却穿透软枕,直入她心口。
剑锋穿透枕芯的棉絮玖,月闷哼一声,鲜血顷刻染红衣襟。
林佑知愣了一瞬,眼底猩红骤起,内劲如狂涛般震开黑衣人。
他接住她下滑的身子,掌心触及温热血迹时,那句‘为什么’卡在喉间。
他从未想过有人会为他赴死,更未想过这人会是李凤阳
玖月苍白的唇动了动,却只是轻轻攥住他的衣袖。
他未抬眸,声线压得极低,却让雨夜更添三分凛冽:“让谭瑞麟滚来见我。“
黑衣人踉跄退散,消失在雨帘之中。
烛火摇曳,风中夹雨,似乎随时都能把火芯浇灭。
“尊主,老夫用银针封穴,再用百年人参吊着命,暂时无性命之忧。”
谭瑞麟瞥了一眼头发略微凌乱的林佑知,眼底透着一股杀气。
他从未见师兄如此,声音有点颤抖,朝神医问道:“如何救醒公主?”
“南胥皇宫苏御医乃金针封穴传人,只要把心口血管用金针封住,再佐以汤药和外敷,定能苏醒。”
谭瑞麟看了一眼那愚蠢至极的纪明,怒吼道:“还不快去请苏御医。”
林佑知双眸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顷长的身影伫立在榻边,怔怔地望着玖月那苍白的脸。
谭瑞麟心想:师兄难不成真的喜欢上了凤阳公主?
他狐疑地打量着李凤阳,眼底多了一道迷蒙。
天边泛起鱼肚白,雨后天晴。
厢房内除了躺在榻上的玖月,只剩林佑知和谭瑞麟。
“师弟打算何时收手?”
林佑知一丝发垂于额前,看似松弛,那不带温度的话语,却让谭瑞琪感到全身紧绷。
“师兄何出此言?”谭瑞麟强忍紧张,脸色堆起笑容。
“师弟不会觉得本相进汝南城前没有任何准备吧?”
林佑知指尖轻抚腰间螭纹玉坠,冷光流转间,语气森然。
“这螭纹玉坠乃调令南胥三军的信物,师弟不妨派人去城外看看,如今驻扎的,是谁的旗。”
谭瑞麟顿了一下,果然他这师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林佑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