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就是把兴安岭翻过来也要找到这王八蛋!\"王建国气得胡子直抖。
众人正要分散搜寻,屯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不多时,两个穿蓝色制服的公安押着个五花大绑的瘦小男人走过来,正是鼻青脸肿的赵老蔫!
\"同志,这是\"杜勇军赶紧迎上去。
年轻些的公安笑了笑:\"昨晚我们蹲点抓投机倒把的,在公社后山撞见这货往井里扔东西,一搜身上还有毒药和飞针。\"
年长的公安补充道:\"他交代是受人指使要害王家的狗,我们顺藤摸瓜,把马三爷在公社的窝点也端了。\"
王谦接过公安递来的物证袋,里面是十几根蓝汪汪的毒针,针尾清一色缠着红绳。他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跑回家,从仓房角落里搜出个脏兮兮的布包——里面赫然是同样的毒针!
\"爹!你看!\"王谦把布包递给父亲,\"这不是去年黑虎被毒死时\"
王建国脸色骤变,一把揪住赵老蔫的衣领:\"前年我家黑虎也是你害的?\"
在公安的审讯下,赵老蔫很快全招了。原来他这些年一直暗中帮马三爷清除竞争对手的猎狗,光牙狗屯就毒死了七八条好狗,就为了每月五块钱的\"辛苦费\"。
公安把人押走后,屯里人久久不散。猎户们围着王谦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有说要去县里告状的,有说要联合其他屯子抵制马三爷的,还有说要给大黄立长生牌的
王谦却默默回到屋里。大黄已经能抬头了,看见主人进来,尾巴在炕席上拍了两下。王谦蹲在炕沿,把狗头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梳理着它颈部的毛发。
\"谦哥\"杜小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捧着个热气腾腾的陶罐,\"我给大黄熬了肉粥\"
王谦接过陶罐,米香里混着肉味,还飘着几片人参须。
这年头,人都舍不得吃这么金贵的东西。
\"谢谢。\"他声音有些哑,\"你爹那边\"
\"爹说了,开春就给我们办事。\"杜小荷的脸红得像熟透的山楂,\"他说他说你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
窗外,不知谁家的公鸡打了个鸣。
阳光透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