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军盯着存折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抢过来塞回王谦怀里:\"臭小子!我闺女就值这点钱?\"他转身踹了脚爬犁,\"赶紧把牛赶回去!明天起个新圈!\"
杜婶子还要说什么,被丈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王建国哈哈大笑,拍了拍杜勇军的肩膀:\"老杜,今晚喝两盅?我那还有瓶老白干\"
野牛群被赶进了临时围栏,屯里的孩子们趴在栅栏外好奇地张望。王谦站在人群外围,看着杜小荷被母亲拽回家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白狐不知何时又出现了,蹲在围栏的柱子上看着他。月光下,它缺了一块的右耳显得格外醒目。
\"老伙计,\"王谦轻声说,\"谢谢你。\"
白狐歪了歪头,突然跃下柱子,消失在夜色中。王谦望着它离去的方向,隐约觉得这畜生似乎笑了一下
天刚蒙蒙亮,王谦就摸黑起了床。
灶膛里的火还没完全熄灭,他顺手塞了两块柞木疙瘩,火苗\"噼啪\"一声窜起来,映得土墙上的奖状泛着金光。
昨晚给野牛搭完临时围栏已是半夜,身上还带着股牲口棚的臊味,但他顾不得这些,今天得上山看看新下的夹子。
\"吱呀——\"推开仓房门,本该扑上来的大黄却不见踪影。王谦心头一紧,手指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猎刀柄。
\"大黄?\"
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呜咽声。王谦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煤油灯的光线下,大黄蜷缩在干草堆里,嘴角挂着白沫,身下一滩秽物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狗眼半睁着,看见主人来了,尾巴勉强摇了摇,又无力地垂下。
\"大黄!\"王谦单膝跪地,一把抱起狗头。手指触到颈侧,脉搏微弱得快摸不着了。他掰开狗嘴检查,舌根发紫,上颚有两个细小的针眼,周围已经泛青。
\"飞针\"王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老猎人才会的阴招——把毒药涂在缝衣针上,用竹管吹射,专打猎狗的致命处。重生前他见过马三爷的人用这法子祸害过不少好狗。
屋外传来脚步声,王谦抄起倚在墙边的水连珠,枪栓拉得哗啦响。
\"谦哥!是我!\"于子明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我刚看见赵老蔫鬼鬼祟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