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今晚别等门了。\"王谦把袜子塞进怀里,还能感受到少女的体温,\"这趟去山顶子,可能要在猎人小屋过夜。\"
杜小荷突然抓住他的袖口:\"昨晚昨晚我听见爹娘说,要带我去县里\"话没说完,脸先红了。
王谦的手指猛地攥紧枪带。重生前,杜小荷就是在二月底被父母带去县里相亲,嫁给了供销社那个爱喝酒的会计。
\"什么时候?\"他声音发紧。
\"开春后\"杜小荷的睫毛颤了颤,\"爹说县里周主任家的侄子\"
王谦突然从怀里掏出那张深蓝色的存折,塞进杜小荷手中:\"收好。密码是你生日。\"
杜小荷翻开存折,眼睛倏地睁大——两千六百元的数字赫然在目。这年头,县城工人一个月才挣三十八块五。
\"这这我不能\"
\"听话。\"王谦的声音柔和下来,\"等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晨雾渐渐散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山路上。
杜小荷站在老榆树下,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杆水连珠的反光,才小心翼翼地把存折藏进贴身的小褂里。
山顶子的风像刀子般锋利。
王谦蹲在一棵百年红松后面,仔细调整着最后一副夹子的机关。
这是处天然的\"貂道\"——树干上有明显的爪痕,树根处还有新鲜的粪便。
\"谦哥,这地方真邪门。\"于子明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咋老觉得有人盯着咱?\"
王谦没抬头,手指灵巧地拨弄着触发机关:\"去年这时候,老赵叔在这片撞见个白狐狸,有半人高。\"
\"白狐狸?\"于子明咽了口唾沫,\"那不成精了?\"
\"少信那些。\"王谦撒了把雪掩盖住夹子上的铁锈味,\"动物活得年头长了,自然比别的聪明些。\"
正说着,大黄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王谦立刻按住猎狗的脑袋,示意于子明别出声。
二十步开外的灌木丛簌簌作响,一个雪白的影子缓缓走出。那是只通体纯白的狐狸,毛色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左前爪却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