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车的。
\"谦哥这\"于子明看着吉普车,舌头都打结了。
\"借来用用。\"王谦跳上驾驶座,熟练地打着了火——重生前他可是开过十几年车的。\"总比坐火车安全。\"
吉普车咆哮着冲进黎明前的黑暗里。王谦关掉车灯,仅凭着雪地反射的微光在乡间小路上飞驰。后视镜里,大车店的方向已经亮起了几束手电光。
\"他们他们会不会追上来?\"于子明抱着猎枪,时不时回头张望。
王谦没回答,只是把油门踩得更深了些。吉普车碾过结冰的河面时,冰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远处,兴安岭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太阳完全升起时,他们已经开进了林区。王谦把车停在一片白桦林里,用枯枝和积雪做了伪装。
\"走,剩下的路用腿。\"他拎起装着存折和现金的帆布包,\"翻过前面那道梁子就是牙狗屯了。\"
两人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跋涉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当牙狗屯的炊烟出现在视野里时,于子明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再也走不动了。
\"谦哥我我实在\"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棉裤下半截结满了冰碴子。
王谦二话不说,把于子明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两人踉踉跄跄地走到屯口的老榆树下时,正好碰上出来找人的杜小荷。
\"谦哥!\"杜小荷的惊呼声引来了半个屯子的人。王谦只记得自己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皂角香气,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王谦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炕上。李爱花正用热毛巾敷他冻伤的脚,父亲王建国蹲在炕沿抽旱烟,两个妹妹趴在炕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醒了?\"王建国吐出一口烟圈,\"你小子能耐啊,连吉普车都敢偷。\"
王谦挣扎着坐起来:\"车车在哪?\"
\"后山沟里。\"王建国哼了一声,\"我让你于叔拆了牌照,烧了座椅套。发动机号也磨了,神仙也查不出来。\"
杜小荷端着一碗姜汤进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她把姜汤塞到王谦手里,手指冰凉:\"喝了吧,驱寒的。\"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