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慢条斯理地打开——里面是两块黑黢黢的熊油膏,散发着浓郁的腥臊味。
“玉兰,把你纱巾借我用用。”
刘玉兰虽然不明所以,还是递过那条鹅黄色纱巾。王谦把熊油膏裹在纱巾里,递给于子明:“待会我数到三,你把这个扔到最胖的那个混混脸上。”
于子明接过“秘密武器”,紧张得手心冒汗。
马三爷一脚踹开饭店大门,身后的小弟们哗啦啦涌进来。食客们纷纷低头,有几个甚至偷偷溜了出去。
“谁打我的人?”马三爷的嗓音像砂纸磨铁。
王谦缓缓起身,右手背在身后对于子明比划着数字:“一……”
飞机头指着王谦尖叫:“三爷,就是他!”
“二……”
马三爷眯起眼,打量着王谦土气的棉袄和千层底布鞋,突然嗤笑出声:“就这?给我剁了他右手!”
“三!”
于子明猛地扬手,纱巾包划出一道弧线,精准糊在冲在最前面的胖子脸上。熊油膏遇热即化,腥臭的油脂顺着胖子眼睛鼻子往下淌。
“呕——”胖子当场跪地干呕。
这还没完。王谦趁机抄起邻桌的醋瓶子砸在地上,玻璃碴子和醋汁四溅。两条猎狗般的身影同时扑出——
王谦一记肘击砸在蛤蟆镜喉结上,趁对方弯腰时膝盖狠狠顶上其面门;于子明更绝,抓起桌上的辣椒油泼向另一个混混,趁对方捂眼时一脚踹在其裤裆上。
马三爷脸色大变,刚要拔砍刀,王谦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冰冷的枪管顶住了他下巴——
没错,是枪!王谦不知何时从后腰抽出了那把杜勇军给的改装猎枪!
“马三爷是吧?”王谦的声音比兴安岭的北风还冷,“认识这个不?”
马三爷的汗顺着刀疤往下淌。1984年严打还没结束,私藏枪支是重罪,敢当众掏枪的要么是亡命徒,要么是……
“你、你是公家人?”马三爷的嗓音突然尖细起来。
王谦不置可否,枪管又往前顶了顶:“刀柄上的‘3’什么意思?”
马三爷眼珠子乱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