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鬃毛,右手持刀狠狠捅向脖颈!
刀身入肉的闷响伴随着野猪凄厉的嚎叫。
热腾腾的猪血喷了王谦满脸,腥臭味冲得他差点闭过气去。野猪疯狂甩动,把他甩出五六米远。
王谦摔在雪地里,眼前发黑。模糊中看见野猪摇摇晃晃又冲过来,他下意识去摸枪,却摸了个空——刚才搏斗时“水连珠”掉在远处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凌空扑来——是大黑!猎狗一口咬住野猪的耳朵,整个身子吊在上面晃荡。野猪吃痛,调头去甩狗,把后背完全暴露给了王谦。
王谦咬牙爬起来,捡起侵刀一个箭步冲上,对准野猪后心窝狠狠捅进去,刀身尽数没入,只剩刀柄在外。
野猪发出一声不似活物的惨嚎,前蹄跪地,抽搐几下不动了。
王谦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大黑松开嘴,跑过来舔他脸上的血。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杜小荷跌跌撞撞地跑来,眼泪在脸上冻成了冰溜子。
“谦子哥!你吓死我了!”她扑过来检查王谦的伤势,手抖得解不开他棉袄扣子。
王谦抓住她冰凉的小手,咧嘴笑了:“没事,都是猪血。”
杜小荷“哇”地哭出声,拳头雨点般砸在他胸口:“王八蛋!你要是死了,我、我……”
王谦心头一热,正想说什么,大黑突然对着沟底狂吠起来。两人转头望去,只见那头最初被击中的伤猪竟然颤巍巍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密林里逃!
“见鬼!”王谦挣扎着爬起来,“补枪!”
他捡回“水连珠”,却发现最后一发子弹已经打光。
野猪就要逃进林子,杜小荷突然抢过枪,利索地拉开枪栓,从兜里摸出颗子弹压进膛。
“我爹教过!”她端起枪,眯起左眼。
“砰!”
子弹精准命中野猪后腿,那畜生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王谦目瞪口呆地看着杜小荷。小姑娘得意地扬起下巴,脸颊还挂着泪痕:“咋样?不比你们爷们儿差吧?”
夕阳西下,两人拖着两头野猪往回走。大黑在前头开路,时不时回头看看主人,尾巴摇得像风车。
王谦的棉袄破了,手也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