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铜锣声在暮色中猛然炸响时,王谦和于子明正踩着滑雪板,急匆匆地朝着屯口飞奔而去。
突然,大黄像一道闪电一样,猛地蹿到了他们的前面。
它的背毛像刺猬一样根根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又凶狠的咆哮,冲着屯子的方向狂吠不止。
“不好!出事了!”王谦心中一紧,连忙伸手一把扯下滑雪板上的绑带,双脚落地的瞬间,他手中的水连珠步枪已经如闪电般被抄在了手中。
屯口的土路上,十几个火把在夜色中摇曳着,将雪地映照得一片通红。
老支书王德贵站在碾盘上,他身上那件羊皮袄大敞着,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他的手中紧握着那面铜锣,由于过度用力,铜锣已经被敲得变了形,但他仍然没有停止,“咣咣”的砸击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着。
“赵大虎家的猪圈遭祸害了!”杜勇军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他的棉帽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两头半大的猪崽子,连皮带毛都没剩下!”
王谦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拨开拥挤的人群,快步走到猪圈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
雪地上的脚印让他的心头猛地一紧——这些脚印和他在山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前掌宽大如熊,后掌纤细似狼。
圈栏上还挂着几缕灰白色的毛,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不是狼。”王谦的声音在寒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那无尽的黑暗。他的语气坚定,让人无法质疑。
王守民提着土枪挤了过来,枪管上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他喘着粗气,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追逐。“老子追到屯口,那玩意儿‘嗖’地一下就蹿没影了,比狍子还快!”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恼怒和不甘。
大队部的煤油灯发出“滋滋”的响声,火苗在风中摇曳,给这寒夜增添了一丝微弱的温暖。墙上“农业学大寨”的标语已经褪去了原本鲜艳的色彩,显得有些陈旧和破败。
老支书把旱烟袋在桌角磕得“梆梆”直响,烟灰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他皱起眉头,对王谦说道:“谦子,你把山里头见着的,仔细说说。”
王谦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