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声。
王谦顺着猎犬的视线看去——二十步外的雪坡上,不知何时多了两盏\"小灯笼\"。
那是双发着幽光的眼睛。
\"猞猁!\"王谦一把拽住要冲出去的于子明。
那畜生像团灰雾般无声移动。
它比家猫大两圈,耳尖两撮黑毛像天线般直立,粗短的尾巴微微摆动。
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金黄中一道黑缝,死死盯着赵老蔫手中的紫貂皮。
赵老蔫浑然不觉,还在低头数钱似的翻看貂皮。
猞猁伏低身子,后腿肌肉绷紧,尾巴尖轻轻抖动
\"要扑!\"王谦话音刚落,猞猁已如离弦之箭射出!
\"啊呀!\"赵老蔫只觉背后腥风扑面,本能地往旁边一滚。
猞猁的利爪擦着他耳朵划过,在羊皮袄上撕开三道口子。
老家伙到底是老猎户,反手就抽出剥皮刀。
可猞猁太快了,一扑不中立即变向,后腿在树干上一蹬,折身又扑回来。
这次一口咬住赵老蔫右手腕,利爪往他脸上招呼。
\"救命!郑\"赵老蔫的呼救戛然而止——猞猁的前爪在他脸上犁出四道血沟,一颗眼珠子差点被抠出来。
雪地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是郑小彪!
这怂包本来藏在灌木后,见状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就往山下跑。
猞猁松开血肉模糊的赵老蔫,扭头看向逃跑的郑小彪。
王谦趁机看清了它左耳——缺了一角,上面有个陈年伤疤,形状像个三角。
\"是只独耳猞猁\"王谦低声道。
这种带伤的猛兽最记仇。
赵老蔫挣扎着去够猎枪,猞猁却猛地调头,又扑上来。
这次直接把他按进雪窝里,尖牙直奔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老家伙用剥皮刀往上一捅——
\"嗷!\"猞猁肩胛挨了一刀,吃痛跳开,但立刻又龇着牙逼近。
赵老蔫趁机抓起猎枪,却发现自己右手腕已经废了,根本扣不了扳机。
猞猁似乎看出他的窘境,竟像猫戏老鼠般绕着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