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吾与赵大眼、郑老三设伏\"
王谦越看越心惊。
这哪里是屯里人说的那个窝囊废刘大脑袋?
笔记中记载的每一次狩猎都计划周密,对熊的习性了解之深,连他这个老护林员都自愧不如。
翻到中间,一则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七五年冬,追一头伤熊至温泉处。熊行迹反常,不似寻常野物。后发现岩壁有刻痕,三角连缀,下有横线。似人为标记\"
王谦猛地坐直身子。
这不就是他们在温泉边看到的符号吗?
他急忙往后翻,终于在最后几页找到了答案:
\"此符号乃老猎人韩瞎子所用,标记其驯养之兽。韩瞎子,鄂伦春人,善驯熊罴,后因伤人被逐出部落\"
笔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王谦打开那个小铁盒,里面是一枚锈迹斑斑的猎熊箭簇,箭尾刻着同样的三角符号。
\"怪不得\"王谦喃喃自语。
刘大脑袋不仅知道那个符号,还知道它的来历。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从不提起?
他陷入了沉思。
正想着,院门突然被推开。
王谦慌忙合上笔记,抬头看见刘玉兰站在门口,眼睛肿得像桃子。
\"我爹我爹让你过去。\"她声音沙哑,显然刚挨了顿狠骂。
刘家的这间屋子很简陋,土炕上的苇席已经磨破了边,墙上挂着几张发黄的兽皮,唯一像样的家具是个老式樟木箱,上面摆着个缺口的搪瓷缸。
刘大脑袋盘腿坐在炕上,空荡荡的裤管压在身下。
见王谦进来,他指了指炕沿:\"坐。\"
王谦拘谨地坐下,把笔记和铁盒放在炕桌上:\"刘叔,这个\"
\"看了?\"刘大脑袋掏出旱烟袋,手法娴熟地捻着烟丝。
\"看了一点。\"王谦老实回答,\"那个符号\"
\"韩瞎子的标记。\"刘大脑袋吐出一口烟,\"那老东西死了快十年了,没想到还有他训过的熊活着。\"
王谦心头一震:\"您是说那头黑瞎子是人养的?\"
刘大脑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