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爹的拳头松开了,狠狠瞪了王谦一眼,转身往屋里走。
赵老蔫趁机跟上:\"老王,你看这\"
\"赵叔,\"王谦一把拽住赵老蔫的羊皮袄,\"您要真想借,等我伤好了亲自带着狗去。\"
赵老蔫甩开他的手,啐了一口:\"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他指着王谦的鼻子,\"你给老子等着!\"
看着赵老蔫气呼呼的背影,王谦长舒一口气。
上辈子这人在林场当临时工小组长时,没少克扣他工资,还故意把他分到最危险的伐木区。
有次他发烧请病假,赵老蔫硬说是装病,扣了他三天工钱。
\"进来。\"爹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冷得像冰碴子。
王谦硬着头皮进屋,看见爹正坐在炕沿上卷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娘在一旁搅着锅里的粥,假装没看见。
\"长本事了?\"爹\"啪\"地拍了下炕桌,\"当着外人面给我难堪?\"
王谦低着头不说话。
上辈子他太老实,处处忍让,结果呢?
杜小荷死了,自己孤独终老。
这辈子他不想再憋屈。
\"赵老蔫不是好东西。\"他闷声道。
爹的手顿了一下:\"咋说?\"
\"他借狗从来不爱惜,\"王谦抬起头,\"前年借老周头的黑背,回来时都瘸了。\"
这倒是实话,只不过不是他亲眼所见,是以前听于子明说的。
爹慢慢卷着烟,没说话。
娘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建国,你刚才演得挺像啊。\"
王谦愣住了。
演?
爹紧绷的脸突然松弛下来,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小兔崽子,比你爹还横。\"
王谦彻底懵了。
娘笑着盛了碗疙瘩汤递给他:\"你爹早看赵老蔫不顺眼了。那老东西去年借咱家斧头,还回来时刃都崩了。\"
\"那您刚才\"王谦看看爹又看看娘。
\"做做样子呗,\"爹点燃卷烟,美美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