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那将他当作典型推向前台的手段…还有演讲时,那随着话语节奏、如同呼吸般自然流转的、极其精微的能量场…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这个人,绝非普通的工会领导或技术权威。他对“感知”的理解和运用,已经超出了“经验”和“直觉”的范畴,触摸到了某种更接近钱胜那挂机面板本质的边缘!
“钱胜!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钱胜回头,只见陈巧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罩衫,从散场的人群中快步追了上来。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疲惫。
“巧姐?”钱胜有些意外。自从地下脱险后,陈巧似乎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找个地方说话。”陈巧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两人避开人流,走到礼堂侧面一排高大梧桐树的阴影下。昏黄的路灯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地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你刚才也听到了?”陈巧开门见山,目光锐利地盯着钱胜。
钱胜点点头,没有说话。
“魏长林…”陈巧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寒意,“这个人…很不对劲。他对‘感知’的说法,绝不是空穴来风。我怀疑…他接触过‘那边’的东西!”
“那边?”钱胜心头一凛。
“就是试车场下面…那东西相关的技术!”陈巧的语速很快,“我最近一直在暗中查访。发现厂里技术科档案室,封存了一批五、六十年代‘特殊技术研究’的绝密档案,调阅权限极高。而魏长林,在调入工会之前,曾在技术科担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技术顾问,而且是那批档案的主要经手人之一!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我利用…一些特殊渠道,截获了一份非常破碎的、来自境外加密电台的信号片段。内容残缺不全,但反复提到了‘洛阳’、‘地脉共鸣’、‘晶体接收器’…还有一个代号…‘牧笛手’(piper)!”
“牧笛手?”钱胜眉头紧锁,这个代号带着一种诡异而危险的童话色彩。
“对!‘牧笛手’!”陈巧的眼神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幽深,“我无法确定这个代号具体指代什么,是人?是技术?还是某种装置?但那份信号里,还夹杂着一段极其微弱、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