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这张网的中央,一个刺目的、不断脉动的巨大红点,正位于洛阳城正下方!无数淡金色的、代表着被强行抽取的地脉能量的“光流”,正从这张地质网络的四面八方,如同百川归海般,被那核心的红点疯狂吞噬!每一次“咚”声响起,红点的亮度就暴涨一分,吞噬的速度就加快一分!而整个地质网络,也在这狂暴的抽取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挂机面板清晰地标注出几条主要的城市地下供水管道、地铁规划线路上方,代表应力极限的黄色区域正迅速转为刺目的血红色!【警告!局部地质应力逼近临界值!预计结构失效时间:1小时47分!】
“他们在抽干地脉…用整个城市当祭品!”钱胜的声音嘶哑,鼻孔再次淌下温热的液体,那是强行解析超负荷信息流带来的反噬。他指向挂机面板投射在视网膜上的、那个位于城市正下方的巨大红点,“核心在那里!必须下去!找到它,掐断它!”
“怎么下去?”陈诗的白蜡杆重重顿在地面,杆身传递来的震动让她掌心发麻,“挖穿一千多米?”
“有路!”陈巧的药锄突然劈向试车场边缘一处不起眼的、被杂草覆盖的废弃通风口。锈蚀的铁栅栏后,黑黢黢的通道里吹出的风,带着比竖井下更浓烈十倍的海腥、机油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亘古地心的硫磺与金属混合的怪味。“这味道…旅顺的潜艇、抚顺的矿洞、剑阁的地脉…全都连上了!这是他们铺设的‘血管’!”
没有犹豫。钱胜的劳保鞋踹开腐朽的铁栅栏,率先钻入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浓烈的异味几乎令人窒息,脚下是湿滑、黏腻、覆盖着不知名黑色苔藓的金属阶梯。陈诗的白蜡杆在前方探路,碳纤维杆身刮擦着冰冷潮湿的管壁,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陈巧殿后,药囊里最后一点雄黄粉撒在身后,不是为了驱敌,而是试图中和空气中那越来越浓的、带着辐射性的甜腻腐臭。
通道一路向下,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挂机面板的深度读数在钱胜视野中不断跳动:【-100米…-250米…-500米…】。空气变得灼热、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铁砂。那源自地核深处的“咚…咚…”声也越发震耳欲聋,仿佛就在耳边擂鼓!每一次搏动,通道的四壁都随之剧烈震颤,簌簌落下的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