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顺露天矿的硝烟呛得人睁不开眼,陈巧用浸过雄黄酒的布巾捂住口鼻。三人的剪影贴在矿坑边缘,脚下五十米处的铁轨上,七节闷罐车正冒着青烟——本该装煤的车厢里渗出暗红液体,在枕木间凝成诡异的菊纹。
\"是血罐车。\"钱胜的劳保鞋碾碎焦炭,鞋底钢板与铁轨摩擦出火花。陈诗的白蜡杆突然横扫,击飞两支从矿洞射出的弩箭。生锈的箭杆钉在岩壁上,尾羽缠着满洲铁路特制的防水棉线。
三人顺着运煤索道滑入矿坑底部,陈巧的药锄劈开车厢铅封。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成捆的《红旗》杂志浸泡在血水里,书页间夹着微缩胶卷。\"他们在用舆论车当掩护!\"陈诗的白蜡杆挑起胶卷,显影后的画面里,师父正将某份图纸交给穿矿工服的地下党。
矿洞深处突然响起蒸汽笛声,陈巧的银针扎进岩缝:\"是昭和制式的警笛!\"钱胜的八极拳震脚发力,震落的煤块里露出条暗道。生锈的铁门用抗联时期的密码锁封着,锁眼里的润滑油还带着旅顺船厂特有的海腥味。
\"坎六离三\"钱胜转动密码盘,怀表的滴答声与锁芯节奏共振。铁门轰然开启的瞬间,七道黑影从通风管扑下,昭和军刀劈开浑浊的空气。陈诗的白蜡杆舞出太极云手,杆尖铜箍撞在刀身上迸出蓝火。陈巧的药囊炸出雄黄雾,某个袭击者防毒面具的目镜突然龟裂。
混战中,钱胜的劳保鞋踩到具骸骨。冻僵的手指紧攥着半本《抚顺矿难调查报告》,泛黄的纸页上,师父的批注与关东军参谋的印章重叠。陈巧的银针挑开尸骸衣领,脖颈后的辐射疤痕组成等高线图——正是他们此刻所在的矿坑坐标。
\"小心沼气!\"陈诗的白蜡杆插入岩壁裂缝,杆身携带的阻燃剂遇空气自燃。火光映出成排的德制培养舱,玻璃罩内悬浮着半机械化的矿工遗体。钱胜的挂机系统突然报警,视网膜上浮现的分子式显示,这些尸体正在分泌可燃性气体。
矿洞开始震颤,陈巧的药锄劈开逃生通道。三人刚冲进竖井,身后的实验室就炸成火海。气浪掀飞的《劳动模范奖状》在空中燃烧,露出背面用血绘制的铁路网——某个闪烁的红点正指向哈尔滨方向。
\"他们在复刻平顶山惨案\"钱胜的指节捏得发白。陈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