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折断的白蜡杆里滚出颗黄铜弹壳,弹底刻着的菊纹在晨光中泛着血锈。钱胜的指节叩了叩车间立柱,空腔回响里混着齿轮咬合的异响——这是用火车轮轴改装的暗门机关。
\"让开!\"陈巧的药锄劈向铸铁地砖,火星四溅中露出巴掌大的观察窗。机油浸泡的钢缆交错如蛛网,牵引着成排的德制发报机。钱胜的挂机系统突然激活,视网膜上浮现的机械结构图竟与怀表齿轮完全吻合。
陈诗的白蜡杆突然刺入观察窗缝隙,杆身震颤的频率让暗门轰然洞开。霉味裹着柴油味扑面而来,陈巧的雄黄粉在空中炸成金雾,照亮了墙上褪色的《满洲铁路时刻表》。
\"昭和十六年四月\"钱胜的指尖抚过表格上的红圈,\"正是师父在奉天失踪的日子。\"他的劳保鞋碾碎满地蟑螂壳,在积灰的地面拖出暗红痕迹。陈诗的白蜡杆挑开通风管盖板,管壁上用铣刀刻出的划痕组成菊花轮廓。
陈巧的药囊突然发出蜂鸣,她扯开帆布包掏出盖革计数器。表盘指针疯狂跳动,指向墙角堆砌的铅皮箱。\"是铀矿石样品!\"她的银针扎进箱体缝隙,\"这种纯度只有大西南的深层矿脉才有。\"
钱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挂机系统将辐射值转化为视觉警告。陈诗的白蜡杆已撬开箱锁,泛黄的《地质勘探报告》上,钢笔标注的等高线与表彰大会议程表重叠。她突然扯开第三页,纸张背面的蜡痕显影出会场结构图。
\"他们在主席台底下埋了东西。\"陈巧的药锄尖点在通风管道位置,\"用放射性物质制造混乱\"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钢靴踏地的声响。钱胜的八极拳震脚发力,陈诗会意地甩出白蜡杆,杆头铜箍撞灭廊灯。
黑暗中有日语低吼,陈巧的雄黄粉洒向声源。幽蓝火焰亮起的刹那,钱胜看见五个穿铁路制服的壮汉正在架设天线。他们的工作帽下露出剃光的鬓角——这是关东军铁道警备队的特征。
\"留那个戴眼镜的!\"陈诗的白蜡杆如银蛇出洞,穿透为首者的肩胛。陈巧的药锄勾住逃跑者的脚踝,雄黄粉拍进他张开的嘴。钱胜的劳保鞋碾碎地上的发报键,抄起的莫尔斯电码本封皮上还沾着大连港的海盐结晶。
审讯室的铁门在蒸汽中吱呀作响,陈诗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