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但转念一想,哪有他说话的份。
他求助般地看向孙思邈。
孙思邈显然也注意到了邻桌的情况。
他放下茶碗,目光在那咳嗽不止的小男孩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蹙。
医者仁心,似乎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他站起身,朝着邻桌走了过去。
苟尚峰也赶紧跟上,心里既有点好奇大佬要如何处理,又有点担心会不会又被拉去当苦力或者背锅。
“这位小哥,” 孙思邈走到那对夫妇面前,语气温和地开口,“看令郎咳嗽不止,似有疾在身。老朽略通医术,若不嫌弃,可否让老朽为他瞧瞧?”
那对夫妇看到主动上前来的是一位仙风道骨、气度不凡的老者,又听到他说自己懂医术,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站起身来。
“哎呀!老丈!您是郎中?太好了!太好了!” 那父亲激动地语无伦次,“快!快请坐!劳烦您给看看俺家栓子!”
孙思邈也不客气,在那父亲让出的位置上坐下,开始仔细询问孩子的病情,又伸手去探孩子的额头,准备诊脉。
苟尚峰站在旁边,看着孙思邈开始了他那套熟悉的望闻问切流程。
然而,就在孙思邈的手指刚刚搭上小男孩的手腕,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脉象时,驿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几声粗鲁的呼喝。
“驿丞!驿丞死哪儿去了?!赶紧给老子备上好的酒菜和客房!!”
随着这嚣张的声音,几个穿着锦衣、腰佩长刀、满脸横肉的壮汉,簇拥着一个身穿华服、脸色倨傲的年轻公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驿站大堂。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群不速之客吸引了过去。
那年轻公子扫视了一眼大堂里简陋的环境和各色人等,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不耐烦。
驿丞连忙一路小跑地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哎呦!几位爷!您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废话少说!”
为首的一个壮汉一把推开驿丞,恶声恶气地说道,“我家公子赶路累了,要最好的上房!再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