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又用同样的方法,在老者背部、手臂等处的几个穴位也刺入了银针。
他的动作快、准、稳,认穴之准、进针之速,都让苟尚峰这个现代医学人叹为观止。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技术是真牛逼啊,比我腰穿熟练多了】苟尚峰在心里默默承认。
针刺完毕,孙思邈并没有立刻拔针,而是让老者保持姿势,静卧片刻。
他则走到旁边,开始给另一个咳嗽同样严重的病人诊脉。
苟尚峰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身上扎着好几根银针、依旧在咳嗽但呼吸似乎平缓了一些的老者,心里充满了各种问号。
【这几根针就能缓解他的咳嗽和气喘?是什么原理?神经刺激?安慰剂效应?还是真的有什么气血经络在起作用?】
他感觉自己的唯物主义医学观受到了亿点点的冲击。
过了一会儿,孙思邈给第二个病人也施完了针,这才回来,将第一个病人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
他对守在旁边的家属交代道:“针刺只能暂缓其标,要固其本,还需汤药调理。”
说着,他走到一张勉强能当桌子用的破木板旁,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对苟尚峰说:“刚才老朽诊治那二人,皆属痰热壅肺之证,但前者偏实,后者偏虚,用药当有不同。你且看好,老朽这方子是如何加减的。”
他开始写药方,同时嘴里念着:“前者当以清热化痰、宣肺平喘为主,可用麻杏石甘汤加减……”
“后者气阴已伤,当在清热化痰之余,佐以益气养阴,可在前方基础上,酌加沙参、麦冬……”
苟尚峰听得一愣一愣的,努力想把他说的药名和刚才看到的草药对上号,但脑子依旧是一团浆糊。
不过,他大概听明白了孙思邈是根据每个病人的具体情况(脉象、舌苔、症状差异),在同一个基础病机上,对用药进行了调整。
【这不就是个体化治疗方案吗?!】他突然意识到,【虽然理论体系不同,但这思路好像和现代医学追求的精准治疗,有那么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这个发现,让他对孙思邈这套看似玄学的医术,又多了几分审视。
就在他愣神之际,孙思邈已经开好了两个方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