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还难看的笑容。
孙思邈点点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书案,看到那几乎没动过的药材和纸笔,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昨日让你辨认描摹的药材,可做好了?拿来与老朽看看。” 孙思邈开门见山,直接索要作业。
苟尚峰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闪:“那个,孙郎中,我昨天太累了,而且我这脑子一看那些东西就头疼,实在没弄好……” 他再次祭出了失忆+头疼的借口。
孙思邈听完,没有立刻发怒,只是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看得苟尚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苟尚峰以为暴风雨即将来临时,孙思邈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和恨铁不成钢:
“唉,朽木不可雕也。老朽本以为,你虽忘了过往,但既有向医之心,便该勤勉刻苦,谁知竟是这般懒怠!”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苟尚峰彻底失望了。“也罢!纸上谈兵终是浅,你这种不肯下苦功的,便是把药方摆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真正领会。”
苟尚峰低着头,不敢接话,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谁要学你那套啊!我是被逼的好吗?!懒怠?你知道我在另一个世界承受的是什么吗?!】
孙思邈似乎也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沉吟了片刻,像是改变了主意,说道:
“既然你不识药,死记硬背也无用。你且收拾一下,今日,随老朽去城南的义舍看看。”
“义舍?” 苟尚峰一愣,这是什么地方?听起来像是某种慈善机构。
“那是官府和一些善心人士合办的,收容城中一些孤苦无依、或是身有残疾、或是患了时疫恶疾却无钱医治之人的地方。” 孙思邈解释道,“老朽每月会去那里巡诊几日,看顾一二。你便随我去,莫要再看那些药材了,去看看真正的病人,看看他们是如何受病痛折磨,看看老朽是如何诊治的。或许能让你这顽石一般的脑袋,开点窍。”
去义舍?
看真正的病人?
苟尚峰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庆幸自己逃过了背书画画;但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