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方法等争论几句。
他发现,孙郎中在面对这些药材和同行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质——专注、严谨,甚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对各种药材的辨识极其精通,对不同炮制方法对药性的影响也了如指掌,那些摊主大多对他毕恭毕敬。
苟尚峰默默地看着,听着,虽然大部分内容他还是听不懂,但心里却对这个古板的老头产生了敬佩。
【虽然理论不科学,但这经验值点满了啊……】
不知不觉间,孙郎中已经采买齐了他需要的药材。
两人离开了喧闹的药市,沿着街道往悦来客栈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孙郎中似乎心情尚可,偶尔会指着路边的某些东西,看似随意地问一句:
“前方那楼,是县衙所在,你可有印象?”
“街边那铺子,是城中最大的粮行,你这脑子还能记起米价几何?”
苟尚峰只能继续他的失忆表演,要么摇头说“没印象”,要么就含糊其辞说“记不清了,头疼”,心里则把这老头的腹黑属性又调高了一级。
终于回到了悦来客栈。
孙郎中让小二送了些热水和简单的吃食到房间。
吃完东西,孙郎中将今天新买的药材,连同他药箱里的一些存货,都摊开在房间的桌子上,然后指着其中几样,对苟尚峰下令:
“这些,是给二柱他爹后续调理用的。你,把这几味药材——黄芪五钱、当归三钱、白术四钱——按老朽说的分量称好。还有这味茯神,需得研成细末。弄错了分量,或者研磨不细,仔细你的皮!”
老头说着,递给他一个小巧的铜制药戥子和一个小药碾。
苟尚峰看着那些药材,又看了看那精密的工具,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称药?研磨?
这老头果然没安好心!你根本没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