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宁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所以跟周师傅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周师傅把他们送到门外的村道上,痛快地说道:“金涛啊,以后有啥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咱们一起把这治病救人的药材生意做好。”
梁金涛感激地说:“周师傅,谢谢您。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翁婿二人骑着自行车,踏上了回程的路。
一路上,梁金涛的心情格外舒畅,他觉得自己离药材生意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爸,今天跟周师傅聊了这么多,我收获可大了。以后我一定跟着周师傅好好学,把药材生意干起来。”
梁金涛兴奋地说道。
赵泰宁笑着说:“金涛啊,你有这股劲头就好。不过,这做生意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得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
梁金涛点点头,说:“爸,我知道。我会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干。”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沙河口。
翁婿二人得分道扬镳了。
一个东去四金龙乡供销社上班,一个南往回峡口村的家。
目送老泰山骑着自行车走远之后,梁金涛才要翻身上车,无意中瞥见约莫几十米外的沙河渠道里,每隔二三十米的距离,就有一个或者两个人在浑浊的河水里筛金子。
他心里一动,暂时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推着自行车走到渠边。
支好自行车,他蹲坐在一个老木桩上,微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距离最近的一个年老的筛沙人的一举一动。
一边看,一边回忆着前一世关于沙河筛金的陈年旧事。
裤腿翻到大腿根的老农,心无旁骛,两只脚稳稳地踩在沙河的渠地,手里端着金簸箕——那是个特制的圆底木盆,内侧刻着螺旋纹路,有节奏地轻轻摇晃金簸箕。
老农沉浸其中看,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蹲坐在渠沿上,认真观察他一举一动的梁金涛。
也或许,青天白日的,又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又在公路旁边,来去的行人汽车不绝,像他这样的筛金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看了约莫十几分钟。
梁金涛嘴角微微上翘,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