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可错犯了,就得去弥补。
你要是真想把这事儿给圆过来,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小花这孩子,从小就好强,要不然去年秋天全乡怎么就她一人考上了师范。
你得让她看到你的决心。”
梁金涛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爸,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只有梁福海咀嚼土豆面条的声音在空气中微微回响。
梁金涛坐在炕沿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墙角的那堆柴火上。
柴火被码放得整整齐齐,每一根都像是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
“爸,”梁金涛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明天还得去乡政府,估计得多跑几趟了,十多个铁皮柜子呢。
我注意到有两三个修一修应该还能用,家里那些旧柜子都快散架了,装不了什么东西。”
梁福海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十几个?
你真跟乡政府做上生意了?”
梁金涛笑了笑说道:“那天去金家园子收废品回来的路上,碰见新调来的冯书记了,是他让我去收的。”
梁福海慢慢地放下碗筷,仔细地看了尕儿子两眼,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老百姓哪那么容易见到乡里的一把手。
梁金涛看出老父亲的疑惑。
于是笑着把今天发生在乡政府的事又粗略地讲了一遍。
这一次,在老父亲面前,他没有隐瞒跟苟奇志发生的冲突。
之所以这么做。
他是想听听老父亲对这件事的经验之谈。
至于在妻子赵秀芬跟前为什么要避重就轻,就是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没跟你媳妇说吧?”
梁福海老人用手擦了擦吃过饭的嘴,缓缓靠在被垛上问道。
“没说。只说了我去乡政府收废品的事。”
梁金涛点头说道。
梁福海老人脸上露出了满意又欣慰的笑容。
被儿子无条件的信任和依仗,让老人身心无比的舒坦。
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