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涛应了一声。
本想找大哥说让他明天帮忙去乡政府拉铁皮柜子的事。
可一想到妹妹这会儿正跟大哥一家吃饭,刚刚又那般不愿见到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妹妹心里对自己的怨恨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只能先回家,等明天再找机会跟大哥说这件事了。
“你的事,我刚才跟小花说了。不过看她刚才对你的样子,估计不太相信。
说起来,你们亲亲的兄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责任全都在你这个当哥哥的身上。
慢慢来,只要小花肯回来过年,总是有机会把她心里的疙瘩给解开的。”
梁福海老人盘腿坐在小炕桌跟前,一边吃着土豆面条子跟咸菜,一边不紧不慢地跟杵在眼前的尕儿子说道。
“爸,我知道了。”
梁金涛想把金城大曲拧开让父亲喝几杯,却找不到酒盅。
梁福海老人看出尕儿子的心意,放下吃干净的白瓷老碗笑说道:“小花一回来,我是旱烟也不能多抽,粮食酒也得少喝。
别找了,她下午进门的时候都给老子搜腾着拿走了。
等明天吧,我跟她商量一下,烟酒要是都让老子戒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梁金涛的手僵在半空中,酒瓶的金属瓶盖在灯光下反射出一丝冷光。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收回手,低声说道:“那我就不找了。”
他转身坐在炕沿上,微微低着头,眼神有些黯淡。
梁福海老人看着尕儿子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小花这孩子,心眼儿细,脾气倔。
你当初要是别犯浑,哪会有今天这事儿。”
他夹起一筷子土豆面条,慢慢咀嚼着,似乎在琢磨怎么才能让女儿同意自己抽旱烟偶尔用粮食酒润润喉咙。
梁金涛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爸,我知道我当初做错了,那时候……”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那时候跟的人不对,最主要还是我自己犯浑,不懂事,只图自己快活,没顾及到你们的感受。”
梁福海的思绪被儿子打断,他摇了摇头,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