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幸福哥,您喝茶。”
梁金涛双手捧着的景德镇盖碗冒着热气,那茶香扑鼻而来,可张幸福却没有一丝品尝的心思。
他看着梁金涛手腕上的劳力士金光刺眼,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于是翘起二郎腿,鳄鱼皮鞋尖挑起对方下巴:“涛子啊,听说你要卖祖宅?”
梁金涛身体一颤,声音带着哭腔:“幸福哥,我我也是没办法,家里实在困难。”
“困难?”张幸福冷笑一声,“困难就可以卖祖宅?那可是你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你就这么轻易地要卖了?”
梁金涛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幸福哥,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张幸福不为所动,眼神更加冰冷:“饶了你?当年你跟我作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我?现在知道求我了?”
这时,祠堂外停着辆桑塔纳,车头上绑着大红花,仿佛在炫耀着什么。
张狗娃小跑着递上华子,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哥,您抽烟。”
杨铁锤在后面举着大哥大,声音带着讨好:“幸福哥,县里王书记电话,您要不要接?”
张幸福接过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圈:“接什么接,没看见我正忙着呢?你问他,要是有正经事的话,直接来村里找我当面说!”
酒席摆了三十桌,红烧肉的香气飘满全村。
张幸福的金牙咬开茅子瓶盖,酒液浇在梁金涛头顶:“喝啊!当年你不是挺能喝吗?”
梁金涛被酒液浇得睁不开眼,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赵秀芬抱着孩子跪在旁边,破棉袄里掉出张病危通知书,那通知书在风中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无奈。
“幸福啊”村支书弓着腰敬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咱村主任的位置”
张幸福一脚踹翻桌子,瓷盘碎裂声惊飞树上的麻雀。
他掏出厚厚一沓绿票,猛地撒向人群:“都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村里的规矩得改改了。谁要是再敢跟我作对,梁金涛就是例子!”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小声议论着,有人则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梁金涛的堂哥梁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