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把新台秤又藏起来了。
“老邱。忙完了没有。冻死我了!!”
门外院子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邱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多了几分:“金涛,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回吧。
忙完了。你别下炕,我这就过去生火。”
前一句话是冲梁金涛说的。
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扯着嗓子,笑呵呵对自己媳妇说的。
“邱哥。”梁金涛麻溜地用火钳子从办公室里的炉子里面夹出三块通红的煤碳放进铁簸箕里,“您直接放进炉子里,如果不放心的话上面搁几根包谷芯子,一准就着起来了。”
“英雄所见略同啊!”
邱富海满意地冲梁金涛点点头,又拍拍他肩膀。
俩人出了办公室。
邱富海锁好门,跟梁金涛最后打了一声招呼,端着铁簸箕缩着脖子,快步往屋子里跑。
很快。
他那间屋子里的烟囱里就冒出黑烟了。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邱富海跟媳妇说话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
一个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的女人从屋子里出来,手心里攥着一团纸,缩着脖子往厕所方向去了。
邱富海提着铁皮水壶刚出门,就看见梁金涛还靠在架子车旁搓手哈气。
晨霜把他的眉毛都染白了,显然等了有一阵子。
“梁金涛?”邱富海小跑过来,空水壶在腿侧晃荡,“我以为你回去了。咋,还有事吗?”
他说话时不住回头往厕所方向张望,
梁金涛瞅了眼小跑着回屋的邱嫂,棉门帘掀起时飘出股中药味。
他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比炉灰还低:“邱哥,您这么照顾我,我又无以为报,所以昨晚上就让我爸去找了我姓杨的白家表叔妈,求她给您弄了点”
不远处,邱富海两口子住的那间屋子,窗纸上映出个模糊的人影。
他媳妇正趴在窗玻璃上呵气,擦出一小块透明。
“白家?”邱富海突然拔高嗓门,又猛地捂住嘴。
水壶“咣当”掉在冻土上,惊得院里觅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