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芬本能地抿紧了唇,对上梁金涛那执着的目光,小声反驳:“你咋知道一定是儿子?兴许是个毛丫头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羞涩。
“我咋能不知道呢?想起前世那小子在电话里寒彻骨一般的声音,我还是会忍不住浑身一颤。”
心里这么想着,梁金涛一手搭在赵秀芬肩上,拿麻花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温柔地说:
“我也是瞎猜的。只要是咱们的孩子,儿子女儿我都稀罕。乖!张嘴!冻硬了就没那味了……”
赵秀芬一走神,一截软糯香甜的麻花在她唇边上下移动了几下,梁金涛硬是撬开了她的嘴。
“水开了……”
赵秀芬脸一红,赶紧指着冒气的铝壶说道。
梁金涛嘻嘻笑着走到炉子跟前,取下铝壶,盖上炉盖子。
他给脸盆里舀上凉水,又添上开水。
赵秀芬看着忙活的丈夫,心里一动,这人啊,说变还真就变过来了。
“涛子……”赵秀芬拿起他刚掰剩下的麻花,递过去说,“你也吃……”
梁金涛摇头轻笑说:“媳妇你吃,我不饿……”
话还没落,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这次,绝对是善意的谎言,是心疼媳妇爱的谎言。
今天他就吃了一碗包谷面糊糊,一个灶干粮,骑了将近六十里路,
回来又跟几棵枯死的白杨树较了一阵子劲,
这工作量和摄取的食物,严重不匹配。
又被麻花的香气勾引着,肚子不抗议才怪呢。
赵秀芬的手还在空中举着,梁金涛无奈,张大了嘴,轻轻咬了很小的一点麻花,夸张地大嚼着,由衷地说道:“还得是原汁原味的才好吃。”
试试水温,有点烫。
“媳妇儿……”梁金涛刚要支使赵秀芬,突然又觉得不妥,“还是我来吧。
几个嫂子一再跟我说,前三后三一定得注意,不能累着饿着,一定不能干重活。”
他舀了半瓢凉水,兑在了脸盆里。
从一堆东西里翻出香皂来,小心拆去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