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张幸福见大势已去,被拖出院门时还在嚎丧,“老子要告到省里!告你们峡口村没个清官!”
其他治安队员一哄而散,把颤抖如筛糠的杨铁锤和张狗娃这两个张幸福的同伙也捆绑起来,推推搡搡出了院子。
北风卷着嚎叫散进雾里。
终于等来梁金水跟村里的治安队员们推搡着张幸福三人朝村部的方向去了,两个躲在灯山楼向阳处的人影,揉搓着几乎蹲麻的双腿,慢慢地站了起来。
年纪轻的伸手扶了一把年纪老的。
一直眼巴巴瞅着看不见梁金山他们的人影子了,年长的这才一边拿起烟锅子从看上去油腻腻的布袋里挖旱烟渣子,一边远远地望着村部方向,慢慢地说道:“老大,看样子满囤没哄咱们爷俩啊,张幸福他们三个的确是在你弟弟家里推牌九呢。
哎,照这么下去,我觉得我活不长了,气都要被气死了。”
说完话,梁福海老汉颤抖着手试图点燃塞进嘴里的烟锅子,却怎么也点不着。
梁河涛急忙接过父亲手里的火石打火机,撩起衣服下摆挡住胡乱吹来的寒风,打了几次才点着。
伴随着父亲发出的阵阵咳嗽声,心里同样乱糟糟的梁河涛突然看见弟弟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急忙揉了揉眼睛,眯缝着眼睛仔细看了几眼,发现竟然是梁金涛。
“爸,你快看,那是不是金涛?”
担心自己认错,又联想到梁金水带人抓走聚众赌博张幸福等人的场景,梁河涛觉得自己一定是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