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推开那扇门,踏进这个家的那一刻起。
张幸福的心里就开始嘀咕上了。
这梁金涛,还真就如刘土改昨天绘声绘色描述的那般,整个人像是被谁施了魔法,脱胎换骨了一般。
前天晚上散场的时候,梁家这混小子还一脸赌红了眼的倔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要从自家婆娘手里抠出钱来,誓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可这才一夜的功夫,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居然开始懂得收拾屋子,关心起家里的里里外外了?
这事儿,透着股子邪性。
不成,局都已经布好了,哪能让他这么轻轻松松就溜掉?
于是,张幸福脸上堆满了笑,对着梁金涛打趣道:“嘿,梁金涛啊梁金涛,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这小子不光对兄弟讲义气,这收拾家务的手艺也是一绝啊!
不过话说回来,眼看就要过年了,你这年货可得置办齐全喽。
你想啊,这屋子收拾得再干净利落,要是到时候桌子上摆的都是些不上台面的东西,难道真要赵秀芬陪着你喝西北风,放着响屁当炮仗过大年不成?
前晚你那手气嘛,确实是差点火候,但咱爷们儿,哪有过不去的坎儿?从哪里跌倒,咱就从哪里爬起来,对不对?
今晚啊,哥几个琢磨着再组个局,你要是赏脸,咱们就再去玩两把,说不定这运气一回转,明年的日子都能跟着红火起来呢!”
狐狸尾巴,这回可真是藏不住了。
走了刘土改那厮,本以为能清静些日子,没想到张幸福这家伙又蹦跶了出来。
看来,峡口村的这几个闲得蛋 疼的家伙,是铁了心要在我梁金涛身上再啃下一块肉来,才肯善罢甘休啊。
尤其是这张幸福,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手。
重生回来,我下定决心,要远离以前浑浑噩噩的人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倒好,还想方设法地要拉我下水,真是岂有此理!
梁金涛眉头紧锁,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把这事儿琢磨了个透。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院子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嬉笑怒骂的嘈杂声,像是有人在故意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