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有些笨拙,但胜在执着与坚韧。
最主要是对妻子的愧疚一直在驱动着他。
经过一番忙碌,两扇窗户终于被堵得密不透风,再也不会有刺骨的寒风吹进来。
至于两扇门板上面的那个,被分成三等份的长方形小窗户,梁金涛同样做了修补,但留下了宽约三公分长约十公分的一个透气孔。
烧炕架炉子都会产生有毒气体,屋子不能太严实,必须得留下透气孔,要不然睡着的人很容易中招。
修补完窗户,梁金涛又把土炕上的两床半新不旧的被褥和两片炕席分别卷起来,放到地上的三头木柜上。
随后把两个赵秀芬嫁过来的时候陪嫁的梳妆柜也从炕上移走。
这才跑到院子里,用雪水活了些泥,拿进来跪在土炕上,仔仔细细把那些裂开的缝隙用稀泥都给堵住。
把土炕修理完之后,梁金涛又不放心,绕到房子后面检查了烟囱。
还好,毕竟是老梁家传承三代的老房子,破归破,但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匠人们把烟囱的开口就开在顺风的方向。
在给炕洞里塞上麦草和其他易燃物点燃后,又用木柴把炉子架着。
原本冰冷的屋子里,渐渐有了温度。
等到那些用来堵缝隙的稀泥也干透之后,梁金涛依次把梳妆柜和炕席、被褥放回原位。
坐在炉火跳跃的炕沿上,喝着滚烫的白开水,他开始琢磨,为自己寻得一条生财之道,让自己和妻子的生活能够尽快摆脱贫困。
当天赵秀芬没有回来,梁金涛用玉米面做了些吃的,算是填饱了肚子。
重生回来后的第一个晚上,这位前一世香江赫赫有名的大老板躺在炕烟味弥漫的屋子里,即便睡着了,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梁金涛就忙活开了,他手忙脚乱地用干柴把炉子引燃。
那微弱的火苗在刺骨的寒气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但却又倔强地越烧越旺。
他烧上一壶热水,就着昨晚剩下的玉米面饼子,匆匆吃了几口。
肚子还在咕咕直叫,发出不满的抗议,但梁金涛却顾不得了,满心只想着得赶紧把家里弄暖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