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土改见梁金涛软硬不吃,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低声说道:“梁大少爷,你这是何必呢?咱们兄弟一场,我还能害你不成?
你既然这么坚决,那我也不多说了。
不过,你要是哪天想通了,随时来找我。咱们兄弟一起发财,岂不快哉?”
梁金涛闻言,心中一阵冷笑。
他听出来刘土改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但他并没有揭穿,只是冷冷地说道:“刘土改,你走吧。我梁金涛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跟你这种人同流合污。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来找我了。”
刘土改见梁金涛态度坚决,不像是在装模作样,失望极了。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看了一眼房门虚掩的堂屋,抬高声音说道:“梁金涛,山不转水转,希望你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说完特意要让屋子里面的赵秀芬听见的话,刘土改再不废话,转身就走。
“爹也是喜,妈也是喜,我媳妇子一见吆,吆,就胡骚情……”
随着峡口村人人耳熟能详的秦腔唱词再次响起,把露着棉花的棉衣使劲裹在身上的人影,最终消失在村西头。
梁金涛听着被寒风带走的唱腔,心中一阵复杂。
他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跟刘土改这种人打交道了,必须靠自己的双手,给家人一个安稳的未来。
没人在一旁蛊惑呱噪,梁金涛的动作愈发麻利,对这具久违身体的控制已经得心应手。
院子中的积雪,在他的努力下,终于全部被清理,只留下一片清爽与空旷。
汗水浸湿了衣衫,喘息声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
梁金涛这才恍然惊觉,从昨晚半夜翻墙回家直到现在,自己竟然粒米未进。
然而,望着眼前这依旧残破,但整洁有序的院落,心中那份满满的成就感,仿佛比任何食物都要来得更加充实与甘甜。
把木方锨擦拭干净,放回原来位置。
回到屋子里,梁金涛的目光又落在了两扇漏风的窗户上。
翻箱倒柜,找出一些破布,用从木棚里拿来的木片,开始修补床上的那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