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苦笑,嘴里嘀咕了几句,说:“人都在这儿摆着呢,我还能不信怎么的?”
他瞪大眼睛,瞅着正低头查看现场的祁同伟,惊叹道:“这得立了多少大功?!”
在警队,规矩严得很,想升衔,要么年年工作不出差错熬时间,要么就拿一等功说话。
祁同伟二十五岁就当上了警监,那肯定是立了一大堆一等功!
赵铁民点头:“可不是嘛!”
“你瞅瞅,部里对雪人案多上心,那么多高手不派,偏偏派祁处来。”
“可想而知人家有多能耐!”
严良心悦诚服:“领导们真是慧眼识人!”
赵铁民被严良逗笑了:“难得见你小子这么真心夸一个人。”
“不错,这八年没白混。”
严良只是笑笑。
想当年,因为李丰田前妻那案子,他从警队调到派出所当片警。
那事,他可不后悔!
他就觉得那男的该死,不该有人给他陪葬。
可惜!
俩人正聊着,林奇急匆匆地跑来,给每人发了副墨镜。
严良刚要戴墨镜,突然一愣:“林头儿,您这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
赵铁民赶忙看过去,这哪是拉脸,简直是锅底黑!
“林奇,怎么回事?”
林奇的脸黑得跟煤炭似的:“祁处之前让我们查雪人目击者的事。”
俩人忙问:“有线索了?”
林奇脸更黑了:“有了,听说有个黄毛好像看见了目击者。”
赵铁民心里一动:“既然有目击者了,你该高兴才对。”
“怎么这表情?”
林奇涩声说:“咱那目击者就在现场呢!”
赵铁民纳闷:“现场哪来的黄毛?”
严良惊叫起来:“面包车里的死者是黄毛?”
林奇黑着脸点了点头。
赵铁民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严良皱着眉问:“怎么这么寸呢?”
“黄毛正好是雪人目击者,他就死了?”
赵铁民怒道:“什么寸不寸的,警察最不信的就是这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