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华住进秦都医院已经有一个周的时间了,欧阳懿向单位申请了陪护假,专门照顾她。
然而,尽管医疗团队集结了多位专家进行反复会诊与探讨,最终的诊断结果依旧令人唏嘘——病情发现时已进入晚期阶段,全身多处发生转移,这使得手术干预成为了一个无法触及的选项。
面对这一严峻情况,医生们迅速调整了治疗策略,决定采取化疗作为主要治疗手段,尽量延长病人的生存周期。
谢文华显得倒很坦然,她仿佛每一天都在以一种温柔而坚定的方式和生命和解,只是癌痛发作越来越频繁,只能靠杜冷丁获得短暂的安宁。
欧阳懿始终无法接受这一残忍的现实。想到自己不到60岁的母亲,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生活,就将不久于人世,他的心就如同被锋利的锥子反复穿刺,痛不欲生。
但是他又不得不装得很坚强,尤其是在父亲欧阳沛面前,他老人家似乎在一夜之间遭受了岁月和悲伤的双重打击,迅速苍老,其内心的崩溃边缘比母亲更为接近。
这天清晨,医生完成例行查房后,细致地向谢文华说明了即将进行的第一轮化疗前的各项准备事项,并特别叮咛要保持饮食清淡,以助身体调养。
医生走后,谢文华把欧阳懿叫到了病床前。
“阿懿,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之前听人说过,一旦开始接受化疗,可能要经受恶习、脱发、感染发烧种种情况,到时候的状态可能还不如现在。”谢文华说着苦笑了一下。
欧阳懿闻言,立刻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连忙宽慰道:“妈,你不要害怕。你要相信现在的医学技术,经过科学治疗,你的状态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我明白,孩子。”谢文华轻轻拍了拍欧阳懿的手背,“我有心理预期。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欧阳懿轻声询问。
谢文华缓缓道出心愿:“我想趁着现在精神尚可的时候,再见一下思婉,你看行吗?”
欧阳懿没想到母亲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意外。他面露难色:“妈,我俩都已经成现在这样了,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是我对不起她,就没有必要打扰她了吧。”
“我知道。不管你俩怎么样,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