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群没几步,肩膀就被两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按住!绣春刀瞬间抵在咽喉。
只需稍一用力,便可血溅三尺,当场毙命!
那汉子一瞥见飞鱼服和绣春刀,顿时魂飞天外——竟是锦衣卫!
“哎哟!官爷饶命!小人冤枉啊!小人可没犯事啊~”两人吓得双腿打摆子,杀猪般嚎叫起来。
“小爷可从不冤枉好人?”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一身红衣最为扎眼、摇着描金折扇的江鱼儿,走到人群前。
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神锐利得很。
“本大人方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二人污蔑朝廷命官,诽谤东厂督主,扰乱京师治安,条条都够你在诏狱里……好好享福了。”
他“唰”地合上折扇,往那两人方向一指,轻描淡写:“带下去!送入诏狱,好好‘伺候’着!好好问问是哪条“狗”给你们的狗胆!”
江鱼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裴宴尘的身上,多少是有点指桑骂槐的味道。
裴宴尘那层温润如玉的假面,在今日被一撕再撕!
此刻再也绷不住,露出一脸阴鸷的狠戾。
“诏狱”二字如同催命符,剩下的围观百姓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一魂。
一哄而散,生怕慢一步就被牵连进去。
谁不知道诏狱是什么地方?
站着进去,抬着出来。
侥幸能留口气出来,那还不如直接死在里面来得干脆!
江鱼儿望向裴寂夸张地挤了挤眼,唇语道:小爷够意思吧?
他目光又扫过台阶下脸色阴晴不定的裴宴尘,嘴角抽动。
啧,这个什么狗屁族弟,他也想顺手弄进去玩玩,可惜暂时没抓着现成的把柄,只得放他一条狗命。
裴宴尘他垂着眼,眼底翻涌着阴鸷和一丝忌惮。
裴氏再富可敌国,终究是商贾之流,是皇权脚下的臣民。
待他日他执掌裴氏,必要打破陈规,将权势与财力,尽握掌中!
裴宴尘脸上重新戴上假面——温润之气,轻拂衣袖,掸去灰尘,迈下石阶。
此时,乘风驾着马车驶来,停在他面前。
裴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