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眼角垂下,盯着崔小七。
崔小七看出他神色不悦,不管什么事情,有嘴直说就能解释得清。
“我让秋风帮我找人盯着钓鱼的乡亲们,可人咋都不见了,我就想找他问问。”
裴寂“嗯”了一声,此事秋风跟他提了那么一下,冷声吩咐“双喜你去东厂找秋风,让他速归!”
江鱼儿咂咂嘴,一个个地都把他当空气。
双喜一听,架着马车“哒哒”离开。
裴寂转身,“回府等…”
崔小七偷睨了一眼与裴寂几乎并肩而走的江鱼儿,忙不迭地跟上脚步。
她盯着裴寂的背皱眉,他今日背上衣服的颜色比往日的都要颜色深,目光落在下摆处,颜色有差异。
隐约听见男子说什么,要不要请大夫,皇上、弹劾,受罚、等字眼。
崔小七听得心一沉。
暗暗将所有字串联在一起猜想。
秋风马不停蹄地赶回裴府。
会客厅内,一室暖意。
江鱼儿时不时地盯着裴寂的后背瞧一眼。
崔小七双手握着茶盏,因为昨晚的事情,她是不敢正面与裴寂对视,只会偷偷瞄几眼。
若是对上裴寂扫过来的目光,立马游移开目光,装作很忙的样子,四下打量。
“大人、夫人。”秋风带着一身风雪跨入屋子。
淡淡瞥了一眼江鱼儿,移开目光。
江鱼儿:他今日这官袍不够扎眼?都视他为无物?
“秋风,钓鱼的那些乡亲人呢?”崔小七迫不及待地问,就怕那些人手伸得太长。
秋风吐出一口寒气,“不知道工部发什么疯,今日晌午突然下令,不许在护城河面上钓鱼,违者重罚五两银。”
崔小七一听,钓鱼都要管?这什么工部的人这么悠闲?这不是明显朝自己来的吗?
五两银苟老爷子他们怎么能交得起,那可是天价银子。
“那乡亲们岂不是要交罚银?”
秋风看了一眼裴寂,继而摇头道,“今日免了,大人……”
“下去吧。”裴寂转动着手中的茶盏冷声下令。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