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你操心!”崔小七嗤笑一声,“呵,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好意思?你先骂人,还不许人还嘴?骂我们是贱泥腿子?
“那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随从就高人一等了?不也还是个仆人,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男子气得瞪着一双眼睛,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动手,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他咬牙隐忍不发疯!
不能坏了主子……
乡亲们虽然没亲耳听到那句骂人话,但看这架势,心里都明白了。
崔小七和小九都是耿直,有一说一的性子,不会污蔑人。
男子的确是骂了他们!
花大翠用力捏着手中的铜板,指甲都掐进肉里。
她大儿子在镇上做书童,没少被人骂“泥腿子”,挨欺负。
这三个字,像根刺扎进她心窝,怒火“腾”地就冒起来了。
“你才是贱泥腿子!”花大翠率先把铜板扔了出去。
乡亲们愤愤不平,哪有无缘无故就骂人的。
手中的铜板也不香了,只觉得烫手,一时间所有人手中的铜板全部扔向高墙上的乘风。
“有钱了不起!”
“有钱就能随便骂人!”
“让你骂!”
空中密密麻的铜板。
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撒出去的铜板,会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还回来。
原本撒钱是讨个吉利,替主子听几句奉承话,结果这些铜板全成了打脸的工具。
乘风握着佩刀的手气的颤抖,强忍想杀人的冲动。
他必须忍着。
随即跃下高墙,落入院内。
乡亲们砸急眼了,继续捡起地上的铜板扔向院内。
砸在里面的瓦片上,“梆梆作响。”
直到里正王守根气喘吁吁地跑来劝架,这场“铜板大战”才停下。
乡亲们瞧着他的眼神都变了,好似看到了狼狈为奸的人。
他们是乡下人,可乡下人就得矮人一等吗?
投胎是个技术活,谁不想投生到有钱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快都散了吧……这座宅子的人可不是我们能得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