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迹?”
裴寂冷笑,“毁你尸!灭你迹!”
他又凑到桌边:“你真成亲了?”
“嗯。”
江鱼儿猛地趴桌上,像是听见不得了的大事。
比听到他心爱的花魁嫁给右相那老小子做妾还受惊。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你小子真是不地道啊,偷偷成亲。”
话锋一转,低声音坏笑:“圆房没被赶下床吧?要我教你两招?‘手拿把掐’也是能取悦……”
那表情,无限遐想,仿佛在炫耀自己的“丰富经验”。
冬伯端着茶站在门口,那个角度看去,有点……
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他轻咳一声进屋。
江鱼儿起身,背靠着案桌,接过冬伯手中的茶盏,正要喝,耳畔传来声音。
“冬伯这棋盘、软榻、这桌子扔了!”
江鱼儿唇抖了抖,万两金的棋盘说扔就扔?
那眼神分明还想说,将他也扔出去。
……
崔小七苦恼了两日,终于想到了一个说服许巧巧的办法。
夜里,她悄悄出门。
夜半,又偷偷溜回家。
第三日,一大早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崔家院门就被拍得“啪啪”作响。
崔小七听见了,但她装睡没有起身去开门,由着那拍门声惊醒许巧巧。
许巧巧听到敲门声,透过窗户缝瞧见是村西尾老赵家的儿媳妇儿小赵氏。
一脸困惑,大清早的,干啥啊这是?
心被屋门拍得突突跳,慌得不行。
小赵氏瞧见许巧巧打开屋门,高声喊道,“许婶子要死了!!”
许巧巧皱眉,这媳妇儿咋得说话呢,什么叫他死了!
大清早的多触霉头!
“你这丫头,大清早的说啥话呢。”许巧巧嗓音都高了几度,透着不满。
崔小七在屋里急得直皱眉:说重点啊!
小赵氏没发觉自己说错话,也没细究许巧巧话外的意思,揉着拍着发麻的手,急急道,
“崔叔的屋子塌了,人还搁里面,你们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