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心里一紧,原来七姐早就知道自己在隐瞒身份。

    可有些事,她真的不能说。

    崔小七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我心里有数。”

    人可以装一时半会,但不能装一辈子。

    这两年的朝夕相处,她笃定小八是个良善之人。

    事已至此,小八张了张嘴,最终只轻轻“嗯”了一声。

    心中还是生起隐隐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安生了。

    屋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俩人脸色一变,同时望向窗外。

    崔小七拧眉,人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半人高的竹门轰然倒地,震起满地雪粒子。

    难怪来的如此快。

    院门外,几匹精瘦的马儿,暴躁地踱着马蹄,喷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

    马背上为首膀大腰圆的官差,腰间佩刀泛着寒光。

    就那么巧,王文翰走到半路,碰到一路疾驰的官差,豁出去了站在路中间,张开膀子,硬是拦下了他们。

    官差们一听有敌国探子可抓,顿时来了精神。

    捉拿一个探子可得一两赏银,哥几个的喝酒钱就有了。

    肥差啊,也就懒得训斥王文翰拦道儿,忙喊着让带路。

    崔小七将短刃藏进袖中,强压着心中的不安,一边思考对策,一边缓步迎了出去。

    王文翰鼻孔朝天,一脸得意地看着站在院中的崔小七,“就这家!!”

    等带走那个男人,她不就任自己搓圆捏扁。

    “胆敢藏匿敌国探子,人通通带走!!”马背上满脸胡子的官差戾声道。

    民怕官。

    厨房内,许巧巧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腿一软,跌坐在灶前的凳子上。

    小九则怯生生地躲到崔小七身后,小手紧紧揪住她的衣角。

    崔小七回头摸了摸小九的脑袋安抚。

    小八握住小九的手,临危不惧。

    随后,目光清冷,没有惧怕之意,不卑不亢道,“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我们藏匿敌国奸细?”

    “大胆妇人!这男子可是你村中里正的儿子,他说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