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作最重要之人,蔺荀能够感同身受赵云驰的绝望与痛苦,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绝对不能让赵云驰知道,即便他会很痛苦,也只能让他痛,否则……
如容祁这般的寻仇之人,天下不知凡几,从前李扶音住在皇宫之中,身边暗卫高手无数,却依旧遭人所害,如今她孤身一人在侯府,处境只会更加危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和赵云驰上了马车后,蔺荀点燃了一柱香,给他递了一杯茶。
马车缓缓朝着皇宫驶去,赵云驰喝完茶水,便抱着银壶在车厢内沉沉睡去,他连着赶路七天七夜,中途换了十几匹马,又与容祁大战一场,早已将体力消耗殆尽,此时松懈下来后,睡得要多死有多死,这会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醒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李扶音悄悄爬上了蔺荀的马车。
“鹤染我要亲自去救。”
李扶音一上来便说明了意图,语气冰冷果断,不容置喙。
蔺荀看她的神色就知她被气的不轻,也不说不让她去,只冷静分析道:“你若去了,容祁只怕不会放过你,此人心机颇深,手段也……”
“我知道。”
李扶音冷笑,“不管是谁去救人,都必定有去无回,即便是你亲自去,也带不回鹤染,他有的是办法折磨她。”
毕竟从前,容祁在她身边时学了不少,她的手段他熟悉得很。
“那你准备如何?可需要我安排人手给你?”蔺荀从来不会置喙她的决策,只会默默替她周全,尽量想办法帮她。
李扶音看了一眼车厢内酣睡的赵云驰,眼底闪过一抹不忍,道:“你让他去见见我的尸体,然后将尸体送到公主府烧掉,容祁若得了消息定会赶过去。”
“容祁怕公主府有埋伏,一定不会带着鹤染一起,他只会独自一人亲自过去。到时候,我就有机会去救鹤染。”
“鹤染会武功,她只有见到了我本人,知道我还活着,才会想要活下去。否则她自己不想活,你就是派多少人去救也无济于事。”
“所以,只要你拖住容祁,我就有办法救出鹤染。”
蔺荀思忖片刻后,道:“如若容祁没来呢?”
他并非怀疑李扶音的判断,只是习惯性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