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们打周阎王!打赵王!”
陈墨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条镶嵌着玉石的腰带,又缓缓抬起,重新落回张德禄脸上。他看到了对方眼中那丝一闪而过的狡诈和怨毒。开城?投降?不过是困兽的谎言。只要留他一命,待缓过气来,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云城守将,而砺刃谷…将是万劫不复!
一股冰冷的、混合着巨大厌恶和决绝的杀意,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了陈墨的心脏!他想起了谷口堆积的兄弟尸骨,想起了赵铁柱断臂的惨状,想起了李长天赤足踏过冰碴时那沉重的背影!砺刃谷,没有退路!这污浊的脓疮,必须剜掉!
“晚了。” 陈墨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他双手握紧刀柄,一步踏前!
“不——!” 张德禄发出绝望的嘶嚎,猛地将怀中的幼妓推向陈墨!同时肥胖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向床后的小窗扑去!
幼妓惊恐的尖叫刺破耳膜!陈墨瞳孔骤缩,手中刀下意识地一偏!
“噗嗤!”
沉重的刀锋并非斩向幼妓,而是狠狠劈在了张德禄刚刚探出窗台的肥硕肩背上!血光迸溅!张德禄惨嚎一声,半个身子挂在窗外!
陈墨眼中寒光一闪,再无犹豫!他弃刀,如同猎豹般扑上!双手死死扼住张德禄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将他那沉重的身躯狠狠拖回屋内,死死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呃…呃…” 张德禄眼球凸出,肥脸涨成猪肝色,徒劳地挣扎着,双手疯狂抓挠着陈墨的手臂,留下道道血痕。
陈墨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冰。他感受着对方喉骨在自己指下发出的咯咯轻响,感受着生命在掌中飞速流逝的震颤。这不是杀人,这是…清理污秽!为了砺刃谷!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为了…那渺茫的活路!
当张德禄肥硕的身躯彻底瘫软,再无声息时,陈墨才如同脱力般松开手,瘫坐在地,剧烈地喘息。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不住颤抖的双手,胃里一阵剧烈翻腾,猛地俯身干呕起来。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那个在破庙中挥毫泼墨、心怀天下的书生,在这一刻,彻底死去了。
“先生!得手了?外面…外面乱了!” 柳红袖手下一名女队员撞开房门,脸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