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二为共商大义!三为…给诸位英雄,指一条活路!”
“活路?哈哈!好大的口气!” 刘铁鞭怒极反笑,“一个泥腿子头子,也配给我们指活路?”
“刘员外稍安勿躁!” 陈墨猛地转向刘铁鞭,目光如电,“是非未明,大义未申,何妨听晚生一言?敢问刘员外,你勾结官府周阎王,引其大军压境,欲灭我砺刃谷,所图为何?是为报私仇?还是为替朝廷剿匪立功?”
“哼!李长天聚众造反,祸乱乡里,人人得而诛之!我刘铁鞭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刘铁鞭义正词严。
“替天行道?” 陈墨嗤笑一声,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犀利,“好一个冠冕堂皇!那敢问刘员外,你名下田产万亩,佃户数千,租税高达七成,遇灾年颗粒不减,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私设公堂,擅用酷刑,草菅人命,又该当何罪?你勾结税吏,巧立名目,盘剥乡里,中饱私囊,这难道就是‘天道’?!”
他每问一句,便踏前一步,气势逼人!字字如刀,句句诛心!将刘铁鞭华丽外衣下的肮脏勾当,赤裸裸地剥开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你血口喷人!” 刘铁鞭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指着陈墨的手都在哆嗦。
“血口喷人?” 陈墨毫不退缩,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芦棚,“王家庄王有财,鱼肉乡里,草菅人命,已被我砺刃谷公审处决!其盘剥百姓的田契债据,尽数焚毁!其囤积的粮仓,开仓济民!此乃王家庄数百户百姓亲眼所见!刘员外,你与那王剥皮,可有区别?你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过是替那吃人的朝廷,行那敲骨吸髓的‘道’!你所谓的‘剿匪’,不过是怕我砺刃谷的《均田令》,砸了你敲骨吸髓的饭碗!”
“说得好!” 芦棚角落,一个穿着破旧皮袄、一直沉默喝酒的矮壮汉子(某小山寨寨主)猛地拍案而起,满脸激愤,“老子早就看刘铁鞭这假仁假义的东西不顺眼了!陈先生!接着说!”
有人带头,不少本就与刘铁鞭有隙或受过其盘剥的小寨主、头目也纷纷出声附和,看向刘铁鞭的目光充满了鄙夷。芦棚内的风向,悄然转变。
吴大疤瘌眯起了眼睛,看着陈墨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这小子…不简单!
陈墨见机,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