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希望都系在那里!他猛地转身,大步冲向寨门方向,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就在这时,寨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欢呼和急促的脚步声!
“回来了!猛哥他们回来了!”
“抓到了!三个活口!”
张猛如同一头负重的蛮牛,扛着被捆得结结实实、兀自挣扎呜咽的王癞子,第一个冲进寨门,后面跟着的兄弟也扛着另外两个俘虏,人人身上都带着搏斗的痕迹和溅上的血迹,但眼神里充满了胜利的亢奋!
“大哥!幸不辱命!王癞子这狗贼,还有他两个狗腿子,一个不少!”张猛将王癞子像丢麻袋一样重重摔在李长天脚前。
王癞子被摔得七荤八素,惊恐地看着周围如同狼群般围上来的、眼神凶狠的起义军,吓得屎尿齐流,裤裆一片腥臊湿透。
李长天看都没看地上的俘虏,他的目光越过张猛,急切地投向后面:“陈墨呢?他那边怎么样?”
话音未落,陈墨也带着他那队人回来了,虽然个个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湿透,但眼神同样明亮。陈墨快步上前,将一个小心包裹的油布包递给李长天:“大哥,东西拿到了!是郑屠勾结水匪走私的铁证!还有王癞子收受赃银的清单!都在里面!”
李长天一把抓过油布包,入手沉甸甸的。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猛地抬头,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瘫软如泥的王癞子脸上!
“王校尉,”李长天的声音冷得像冰窖深处刮出的风,“认得我是谁吗?”
王癞子惊恐地摇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不认得没关系。”李长天蹲下身,凑近他,那目光中的压迫感几乎让王癞子窒息。“我只问你一件事。潼关守备府库,或者郑屠的私库里,有没有‘续骨生肌膏’?”
王癞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下意识地点头:“有……有……郑将军……不,郑屠那老贼,去年从京城弄来了几盒上好的……就收在他私库最里面的暗格里……”
“很好。”李长天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压抑的杀气让整个寨门附近的气温都骤降了几分。他举起手中沉甸甸的油布包和指向王癞子的手指。
“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