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在风雨中依旧倔强飘扬的、破旧的义军大旗所在的位置——东城墙的缺口处。
那里,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也是…他最初带领兄弟们杀出血路的地方。
他走到缺口边缘,脚下是凝固的铁水和烧焦的尸骸。他望着城外如潮水般再次涌来的官军,望着那面越来越近的“剿匪平瘟”血旗。
他缓缓地、平静地,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刀身沾满了泥污和早已干涸的暗红血迹,在灰暗的雨天下,不再闪烁寒光,只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
没有呐喊,没有鼓动。他就像一个走向既定终点的幽灵,沉默地举起刀,刀尖指向那汹涌而来的死亡浪潮。
最后的绝唱,将在血与火中,无声地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