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语,靠在冰冷的墓壁上,闭目养神,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李长天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墓壁,断腿处敷着老鬼那诡异的黑色药糊,传来一阵阵灼痛和麻痒。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着混乱的思绪。柳红袖是节度使的人…那她最初在李家村的“救命之恩”,就是精心设计的接近!她的每一次示好,每一次并肩作战,都是冰冷的算计!目的就是获取他的信任,打入起义军核心,最终…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深的心机!好毒的手段!
李长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比这墓穴的阴冷更甚。他恨柳红袖的背叛,更恨自己愚蠢的信任!他想起柳红袖腰间那块曾惊鸿一瞥的鎏金腰牌…想起她收集的总是右耳…想起她对官军手段的熟悉…那么多破绽!为什么自己就视而不见?!
“通了!大哥!通了!” 李栓子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李长天的自我鞭挞。只见角落被挖开一个仅容一人匍匐钻入的黝黑洞口,一股更加阴冷潮湿、带着浓重土腥和野兽腥臊味的气流涌了出来!
“走!” 李长天挣扎着想要站起,断腿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大哥,我背你!” 李栓子不由分说,蹲下身将李长天背起。刘三则手持短刀,警惕地率先钻入了那黑黢黢的洞口探路。
“老鬼…多谢。” 李栓子背起李长天,临走前还是对那个闭目养神的佝偻身影道了声谢,尽管这谢意充满了复杂。
老鬼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枯瘦的手,像是驱赶苍蝇。
李栓子不再犹豫,背着李长天,艰难地钻入那狭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耗子道”。刘三在前方摸索着引路。地道异常狭窄低矮,仅容一人匍匐前行,空气污浊稀薄,四壁湿滑粘腻,不时有冰冷的水滴落下。黑暗中,只有三人粗重的喘息和身体摩擦泥土的沙沙声。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隐隐透来一丝微弱的天光,还有哗哗的水声!出口到了!
三人精神一振,加快了速度。当刘三率先扒开洞口茂密的藤蔓荆棘钻出去时,一股带着水汽和草木清冽气息的冷风猛地灌入地道!
“出来了!是野狼谷!” 刘三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李栓子背着李长天也钻了出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