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有谁不知道?”
苏昭昭想也没想,继续说着:“有些话,传得更难听!”
“哦?”顾野挑眉看她。
苏昭昭涨红了脸,认真道:“大师姐私下就曾说过,一只母猫从申大官人面前路过,他都会忍不住薅两把。”
顾野忍不住笑了笑,问她:“大师姐真的这样说?”
“是啊!”
见顾野笑出声,苏昭昭担心他不信,又道:“顾头儿,您要查他的话,那这趟镖我就去定了。”
顾野侧起脸看她,收起笑后,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苏师姐,你真是有些善变!刚才还说那神算子算得准,不愿跟姓申的人打交道,怎么转眼又改变主意了?”
苏昭昭一脸英勇无畏的表情,拍了拍胸口:“我就当是去为民除害了!”
顾野盯着苏昭昭瞧了片刻,不禁哼笑出声:“为民除害?”
一双漆黑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不紧不慢的启唇:“你不是只想替梁佑堂申冤吗?”
说着,顾野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案桌上的申家的镖册。
他将写着南江镇鼎元银号的那一册放在了最上面,又问:“怎么一转眼,又改变了初心?”
苏昭昭登时一噎,不知作何解释,想了片刻,才含糊不清道:“……这不一样。”
梁佑堂或许也是被人利用,被蒙在鼓里……
虽然……梁佑堂对她,的确有所隐瞒。
谁又没个苦衷呢?
她之后一定要亲自去问问梁大哥!
苏昭昭心里这样想着。
但得知申大官人、文定侯与梁佑堂有了沾亲带故的关系,她对梁佑堂的心又远了一些。
前世,她莫名遭到文定侯府千金的谋害,重生后,还要她和这样的女子做亲戚,那命运对她也太残酷了!
见她神情骤变,细眉拧紧,顾野低下头来,硬要对上她的眼睛。
“哪儿不一样?”
顾野忽然靠近,眼里的审视吓得苏昭昭呼吸一紧:“你……你干嘛突、突然凑这么近?”
顾野这才挺直了腰杆,目光依然落在她的脸上:“你又藏了些什么,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