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派一个‘贪财’的押队过去。
若是船‘不幸触礁沉了’,你记得安排人打捞干净。”
在暮鼓声中,沧澜号喷吐出的黑烟,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陈太初轻轻抚过虎符上那细腻的海浪纹,触感竟与番薯表皮的沟壑有着几分相似,仿佛在这一刻,大宋的命运与这小小的番薯、神秘的虎符紧紧相连。
在暗舱的深处,岳飞正带领着手下,将辽东玉米种子小心翼翼地封进铁箱。
箱底,垫着童贯私通金国的密信抄本。
这些种子将会混在所谓的 “罪证” 里,运往御史台。
而真正的良种,早已跟着漕帮的粮船,朝着北方进发。
宗泽在临下船之时,动作忽然一顿,然后猛地抓住陈太初的腕子,目光如炬,郑重地说道:“记住,在这朝堂之上,真正想要你性命的,从来都不是金人。”
说着,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那道狰狞的箭疮,“这道疤,是元佑党争时留下的 —— 而背后放箭的,竟然是曾经替我挡过刀的同袍。”
夜潮缓缓涨起,沧澜号的明轮悠悠转动,搅碎了满海的星光辉映。
陈太初独自伫立在船楼之上,凝望着登州那星星点点的灯火,掌心依旧紧紧攥着半块带着牙印的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