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这‘玉冰烧’的税银……”
陈太初猛地用刀鞘猛击案几,案上用萝卜雕成的仙鹤被震得断翅坠地。
他怒目圆睁,喝道:“赵知府是要逼本官学贾进?”
戌时三刻,常平仓的铁锁在陈太初的坚持下终于落地。
梁子美的师爷举着火把,双手不住地哆嗦:“真…… 真没粮了!”
然而,火光照亮仓内,却发现里面堆积如山的粮食包,麻袋上醒目的 “贡” 字朱印格外刺眼。
“掺观音土的赈灾粮,也是贡品?” 陈太初怒极反笑,上前割开一个麻袋,麸糠混合着蠕动的蛆虫瞬间倾泻而出。
他立刻传令:“流民兵就地熬粥,每锅加三斤糖渣粉 —— 喝不死人,也够暖三日肚皮!”
梁子美瘫坐在粮堆上,色厉内荏地喊道:“本官要上奏…… 上奏……”
“奏本在此!” 陈太初毫不畏惧,猛地甩出一份弹劾空折,“知府大人不妨先看看奏本夹层 —— 您私挪军粮换的辽东参,够诛九族了。”
“你,你……”梁子美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陈太初这才感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快感。
队伍留下一个参军,主持一部分厢军维持秩序,剩下五千人,陈太初拉走赶去景州寻找敌军主力。
子夜时分,队伍行至黑风坳。
流民兵熬粥散发出的香气,引来了几条野狗在队伍后面偷偷尾随。
岳飞警觉,忽然勒住马缰绳,手中长枪一举,低声喝道:“弩手上弦!”
话音未落,山崖上突然滚下如雹子般的石块,数百个黑影裹挟着一股腥风猛扑而下。
张猛见状,迅速抡起雷糖桶砸向地面,大声呼喊:“点火!点火!”
“嗤啦 ——” 雷糖掺杂硫磺粉遇火瞬间腾起幽蓝的火焰,将伏击者狰狞的脸映照得清清楚楚 —— 竟是沧州府衙役假扮的匪徒!
毫无防备的流民兵木盾阵瞬间被冲散,那些饥饿至极的厢军,在慌乱中竟与 “匪徒” 争抢起糖渣袋来。
“竖旗!” 岳飞手中铁枪一挥,挑飞战车的苫布,二十架火龙出水箭森然列阵。
他迅速指挥道:“甲等兵